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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1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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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15

一夜無夢, 許朝今睡得還算舒服,洗漱完以後她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,決定趁這個安靜的休息日把之前買的的樂理書看完。

許朝今看書慢, 幾個月前買的書, 現在還剩下三分之一。

這個想法在短短一分鐘以後就宣告破滅。

許朝今的房間門被拍得啪啪作響, 沒得到房間主人的允許, 許夢瑤直接破門而入。

許朝今握著書,蹙眉, 還沒來得及說話。

“許朝今, ”許夢瑤的質問劈頭蓋臉砸過來, “我的珍珠耳環呢?”

許朝今覺得莫名其妙:“什麽珍珠耳環?”

“我的那對miumiu的珍珠耳環,本來放在我房間的,現在突然不見了。”

許朝今聽明白了,還是覺得許夢瑤是在找不自在:“你的耳環不見了來找我幹嘛?”

“怎麽和你沒關系, ”許夢瑤抱著胳膊,看著許朝今,“我聽張媽講,你也有對珍珠耳環,那天參加宴會還帶了。”

“我是有,”許朝今回答,“但那是我自己買的。”

“這麽巧呀, ”許夢瑤的聲音拖得很長,“你參加宴會帶了珍珠耳環,我的耳環就丟了。”

許朝今覺得她蠻不講理:“我買的時間比你早,怎麽可能是我拿你的?”

“我不管, ”許夢瑤繼續,“空口無憑, 把你的耳環拿出來我看看。”

許朝今走到自己的梳妝臺前,準備把耳環找出來,讓許夢瑤看了以後死心,但翻找了幾下都沒找到,想起來了,回她。

“我放在劇院休息室了。”

許夢瑤像是料到她的反應:“許朝今,你是放在休息室了,還是偷了我的不敢承認?怕拿出來人贓並獲。”

“我沒偷你的,你不放心的話我周一去上班,把耳環拿回來給你看。”

兩人的吵鬧在清晨的別墅格外突出,不一會兒,張媽進來房間,說許致康和趙惠蘭叫她們兩個下樓去。

到了樓下,趙惠蘭看著吵鬧的姐妹倆,眼神發愁:“大早上的就不安生,又是因為什麽吵?”

她生完許夢瑤傷了身體,再生育也很難了,對這個女兒比較溺愛,養出來這種胡攪蠻纏的性格,現在算是嘗到苦果。

許夢瑤告狀:“媽,許朝今把我耳環偷了。”

“胡說,”趙惠蘭再怎麽偏心女兒也知道不可能,“你再仔細找找,你妹妹偷你耳環幹什麽?”

“誰知道她,心裏陰暗唄,”許夢瑤還是咬住不放,坐在趙惠蘭旁邊,抱著自己母親的胳膊,吹耳旁風,“她就是這樣的人,表面人淡如菊,把你們都騙了,結果轉頭就攀上蔣嘉茂的叔叔,攀高枝的本事比誰都厲害。”

“說到這個,”趙惠蘭想起來什麽,問許朝今,“那天退婚的時候陣仗那麽大,怎麽這兩天沒動靜了。”蔣城聿和許朝今的婚結的快又蹊蹺,後面又不見蔣城聿的人影,她和許致康也看不明白了。

許夢瑤的丈夫也是做生意的,她跟著參加聚會也聽到不少傳言,現在一股腦地倒出來,打擊許朝今。

“你也別太得意,你以為蔣城聿是真心想娶你嗎?”

“蔣城聿和他大哥不對付,現在蔣城聿從香港回來,恒逸的繼承人是誰還沒定下,他娶你是為了讓他大哥丟臉,你也是個拎不清的,我爸我媽對你還不夠好嗎?你跑去嫁給蔣城聿,把我們許家的臉都丟盡了。”

“瑤瑤,”趙惠蘭慌得連忙制止女兒,“你胡言亂語些什麽。”

今時不同往日,現在許朝今是蔣城聿的妻子,不是以前那個沒父母,寄人籬下的小可憐。

“我怎麽胡言亂語了,”都是許夢瑤的丈夫說的,不會有假,許夢瑤越說越篤定,“媽,不信你看,蔣城聿說結婚,他來過咱家嗎?正經的三媒六聘有過嗎?”

“許朝今,我是看你可憐,被他當小醜耍還不自知。”

從珍珠耳環扯到退婚的事情,許朝今算是理解了,許夢瑤的目的就是給她找不痛快,以為說這些能讓她難受。

許朝今面無異色,她不怕蔣城聿有企圖,這場婚姻的前提就是兩人互利共贏。

她是為了退婚,蔣城聿的目的是什麽她不是很在意,他要真像聖人一樣沒有企圖只為了和她結婚,那才讓許朝今想不明白呢。

“歲歲,”許致康看著這個女兒就頭疼,給她的話打補丁,“你妹妹也是擔心你,怕你沒面子,只是心直口快,你多擔待她。”

偏心女兒的意味不可謂不明顯。

“再者,你妹妹說的話糙理不糙,歲歲……”

許致康的話還沒說完,傭人進來匯報:“先生太太,蔣先生來了。”

大家都楞怔了幾秒,許致康先反應過來,對著傭人說話:“快,請蔣先生進來。”

蔣城聿進來,許致康和趙惠蘭都是緊張的。

論年齡他們還比蔣城聿大些,無需忌憚小輩,只是論地位論權勢論家族資源,就不是這樣了。

不說蔣家,光蔣城聿博越CEO的身份就夠他們喝上一壺。

兩人態度稱得上恭敬,即使訂了婚,趙惠蘭也不敢以長輩的身份自居,吩咐傭人上茶,問。

“蔣先生,什麽事還麻煩您跑一趟。”

蔣城聿坐在沙發上,回得坦然:“自然是為我太太的事。”

他看出來幾人之間氣氛的不自然和緊繃,看向許朝今,是詢問的意思。

另外三人想要粉飾太平的樣子讓許朝今覺得可笑,不知怎麽,蔣城聿在這,讓她膽子也大了起來,回答。

“許夢瑤說我偷了她的珍珠耳環。”

竟然是為了這種理由。

蔣城聿挑眉,先是失笑,看向許夢瑤,反問她:“你覺得,我蔣城聿的太太,會缺一副珍珠耳環?”

他看起來風塵仆仆而不悅,更重要的是,蔣城聿比他們想象的更重視許朝今。

“不缺,歲歲嫁給您,是我們全家都認同的好婚事,”許致康暗道不好,怕蔣城聿遷怒,連忙找補,“兩姐妹不對付,時常吵架,鬧著玩呢,蔣總您大人有大量,別和她計較。”

“我倒不知道,你們許家喜歡汙蔑別人偷東西來鬧著玩,”蔣城聿很明顯不想一筆帶過,順著許致康的話說,“既然是鬧著玩,那就請許小姐,給我太太道個歉吧。”

他看向許致康:“這個要求,我想應該不過分。”

“應該的,”趙惠蘭拉拉許夢瑤的手,示意她道歉,“快,瑤瑤,和你妹妹道個歉,姐妹之間哪有說不開的話。”

“快點。”她催促許夢瑤。

許夢瑤再傻也看出來蔣城聿不是她能招惹起的,被趙惠蘭推著站到許朝今對面,不服氣地道歉:“對不起,我不該說你偷……拿了我的耳環。”

許夢瑤和許朝今不對付十幾年,總是以趙惠蘭的和稀泥和許志康不痛不癢的管教結束,這是她第一次和許朝今道歉。

許朝今沈默了幾秒,想起來退婚的那天。

李子秋莫名其妙的投訴讓她失去競爭首席的資格,蔣嘉茂因為一件小事把她叫到會所,誰也沒有和她說道歉。

許朝今沒說沒關系,但也不想和許夢瑤糾纏,在她身上浪費時間了。

她走到蔣城聿跟前,擡眼:“我們走吧,您不是找我有事嗎。”

……

等到兩人坐到車上,蔣城聿看著後視鏡倒車,分神看向許朝今:“你伯父一家經常這樣?”

許朝今平靜得像早已習慣。

“沒有,”許朝今不願再提這些糟心事,搖頭,想起來蔣城聿的朋友圈和博越集團的公告,轉開話題,“您在香港的事情還順利嗎?”

“還好,談不上什麽順利不順利,多謝關心,”蔣城聿和許朝今道歉,“抱歉,那天領證後有些急事,見你爺爺的事情我應該想到的。”

“沒關系,”許朝今搖頭,意識到蔣城聿是要帶她去見爺爺,報上醫院的地址,“本來就是我忘記說了。”

兩個人的對話客氣的可以給小學生印刷出來學習禮貌用語。

車輛行駛,兩邊倒退的景物卻不是許朝今所熟悉的,這不是去醫院的路。

許朝今仔細觀察了會兒,提醒蔣城聿:“是不是開錯了,我爺爺在中心醫院。”

蔣城聿看著似乎已經朝反方向開了一會兒了。

蔣城聿握著方向盤,不慌不忙地開口:“時間還早,我們先去個別的地方。”

許朝今握著安全帶,疑惑:“去哪裏?”

車輛正好到達目的地,蔣城聿踩了剎車,手指在方向盤的邊緣無意識地敲擊,眉眼懶散地看向許朝今。

“下車,你就知道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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